赵浮生摆摆手,他千杯不醉,今天喝酒虽喝的多了些,但脑子依旧清醒:“柳姨有什么事?”
柳姨也没多纠结:“夫人让我叫您一起吃晚饭呢。”
赵浮生抬头看看天色,他都没注意,竟是已经到了该用晚饭的时间了?
中午他枯坐在自己房中,水米未进,如今又喝了这么多酒,就算他身体底子好,也顶不住如此糟蹋。
同柳姨一起去见母亲的路上,赵浮生突然反应过来,柳姨不是被他打发回家休息了吗?怎么在这里?
赵浮生表面不动声色,唠家常一般问道:“柳姨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姨笑容满面:“今天刚回来,我这也休了不少日子了,实在惦念夫人,怕那些小丫头们对夫人照顾不周,这便回来了。”
他娘刚回府,这柳姨就也回来了?若是巧合也太巧了。
表面上,赵浮生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却在暗中加强了警惕。
到了母亲那里,他爹赵家主不在,只有母亲一人坐在饭桌前等他。
赵浮生连忙上前:“以后娘用饭不必等我,万一我不回来,岂不是饿坏了娘?”
夫人见到儿子,万分欣喜,刚要说什么,闻见赵浮生身上好大的酒味,清秀的眉毛蹙起:“喝酒了?”
赵浮生头皮一麻:“娘,我只喝了一点。”
夫人在赵浮生额头上一点:“你这孩子,一点会有如此浓重的味道吗?”
赵浮生对着娘亲笑笑,打算糊弄过去。
夫人叹气:“你啊!”扭头去吩咐丫鬟,“去准备些醒酒汤。”
赵浮生心中暖融融的,一时间压下了之前那股不知名的情绪。
夫人拉着赵浮生的手坐下:“快吃饭了。”
母子之间用饭不用拘禁,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夫人一心惦记着上午赵浮生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对,便问道:“早上你急匆匆的出去,是做什么了?”
赵浮生下意识回道:“没什么,去药铺抓了几服药。”
夫人一下子慌了:“吾儿病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给娘亲说……”
赵浮生连忙按住激动的娘亲:“娘,您别担心,我只是帮朋友抓药,我没事。”
夫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依旧溢满担忧,显然不放心不靠谱的儿子。
赵浮生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娘,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结实着呢。”
夫人看着赵浮生,噗嗤一声笑了:“好了好了,别拍了,赶紧吃饭……对了,你去哪家药铺抓的药?”
赵浮生随口回答:“回春堂。”
饭后,赵浮生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夫人心中却还是惦记着抓药的事,叫来丫鬟,吩咐她去回春堂问问赵浮生到底抓了什么药。
回春堂距离赵府不算远,丫鬟很快便回来了:“夫人,药铺的人说,大公子抓了几服安胎药。”
夫人吓得手里的果脯都掉了:“什么!安胎药?”
夫人心里有点儿慌:“怎么会是安胎药,他抓安胎药做什么?莫不是与哪家姑娘有了私情,连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