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生不管云成章的忐忑,直接离开点心铺。
他还记得母亲省亲这两日就要回了,不想错过与母亲相见,匆匆赶回家等着。
只是,城内这许多的谣言,只盼望母亲不要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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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晌午,城门口进出城/的人不多,一辆明显富贵人家用的马车进了城,同行的还有十多个护卫。
马车的帘子被里面的人撩起,一位戴着银簪、珊瑚珠花的妇人看了外面一眼,对马车里面的人说道:“夫人,咱们终于到家了。”
马车里传出温柔的声音:“这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眼下晌午已过,大家却还未用饭,先找个酒楼定桌好酒好菜,用过饭再回去,也省得回到府上再折腾厨子,其他人也还得饿着肚子等。”
妇人笑了笑:“夫人心善,奴婢这便让我那侄儿先去酒楼定席。”
妇人冲着护卫在马车一侧的一人招招手:“鸿志,你骑马快走一步,去前面的如家酒楼定三桌酒菜,咱们用过饭再回府。”
叫鸿志的年轻人得令,甩了一下马鞭,加快速度先一步去酒楼。
马车碾过青石路,悠悠走过两条街,到达了如家酒楼。
妇人先下了马车,伸手去搀扶自家夫人。
车厢门打开,另有丫鬟撩起帘子,从里面出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
那夫人乌黑的头发挽起,金簪、步摇插在发髻上,红色宝石珠花簪在中央,明艳富贵,夫人不过三十多岁,保养极好,皮肤细腻,基本看不出皱纹。
她被人扶着下马车,丁香色的齐腰襦裙垂顺落下,遮住了精巧的绣花鞋,月白的大袖衫绣上几朵散落的桃花,犹若点睛之笔。
淡紫如烟的披帛挂在臂弯里,为她娴静优雅的气质中添了一抹贵气。
她被丫鬟扶着进入酒楼,边走边侧头对身边的人说话:“我娘家路远,这一来一回,都过了一个月了,许久不见小无忧,也不知那孩子想我了没。”
妇人笑着回话:“大公子对您孝顺,怕是天天都在想。”
夫人被逗笑了:“还是翠儿会说话。”
这位富贵明艳的夫人,正是赵家主母,赵浮生的亲生母亲。
进了酒楼,夫人、丫鬟们坐到单独定的包厢里,饭菜很快就上桌了。
一直到饭菜快用完的时候,夫人突然听到外面有说书人开始说书,而且敏感地听到对方提到了自己儿子的名字。
夫人侧耳倾听,只听外面饱含感情的嗓音说道:“却说那九重公子送给浮生公子的定情信物,浮生公子视若珍宝,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浮生公子看不见九重公子的时候,便拿出定情信物睹物思人,也算廖廖缓解了相思之苦。”
夫人被惊到了:“翠儿,你可听到外面那说书人在说什么?”
妇人翠儿自然也听到了,吃惊地看向自家夫人:“这……这些人竟如此大胆,编排大公子,让奴婢出去问问。”
夫人抬了抬手制止对方:“先莫要鲁莽,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饭菜都用的差不多了,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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