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有所行动前,苏明安按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无声地摇摇头。
他累了,不想和那些被救的人见面,也不想和他们争论。
没必要。
不是圣母到谅解,只是懒得说,懒得吵。
见聂景和眉眼凌厉,大有“我今天必要让他们知道好歹”的架势,苏明安只好道:“别管了,游戏会用更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们世界的变化。”
聂景和目光复杂,欲言又止。
苏明安第一次发现他队友如此多愁善感,眼神里好像有一部百万字的长篇小说。
聂景和叹了口气:“我知道,辛苦你了。”又歉意地道,“对不起,明安,我没帮上忙。”
苏明安被他突然的肉麻噎了下,随口道了句没事。刚才分-身被照头敲了一棍,现在头还在隐隐作痛,没心思矫情。
突然,苏明安的后脑被一双温暖的掌心覆上。这感觉太过猝不及防,他瞬间身体紧绷,差点把分-身召唤出来,意识到是自家男妈妈队友才勉强忍住。
聂景和在自己虚弱的时候都没做什么,他没有恶意。
苏明安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要挥开那只手:“干什么?”
聂景和的手连铁棍都拿不动,可苏明安竟一下没推开。
脑后的手掌开始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打圈按揉。不得不说,还挺舒服,苏明安真香了。
对方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明安,你可能不知道,你召唤出分-身的时候,队伍里可以看到分-身的血量变化。”
我看着你分-身的血量到底,也看到了你本体的痛苦。苏明安,我又看着你死了一次。
他重复道:“辛苦你了。”
苏明安突然意识到对方在心疼自己,聂景和看似大大咧咧,有时却心细如发。
“被心疼”,这种感觉多少年没体验过了,诡异又新奇。
苏明安没说话,只是在对方温热的掌心里轻轻闭上眼。
稍微……放松一下吧。
血量明明没变化,奇怪的是,身体好像没那么疼了。
等吕树——聂景和在牢里刚加上的新好友——来到火拼现场时,撞见的正是俩男的站在满地尸体中温存的场景。
吕树:?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吕树:那我走?
分-身技能真是战损利器,自虐一流。
有谁能拒绝战损安呢(聂式正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