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是隐隐约约的一股气息,今次突然变得格外浓郁,纵使钟洵在临出门前补过了一次阻隔剂,但是现在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那股浓厚的初雪气息。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原先还游刃有余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手指陡然一顿,流淌着的清澈琴音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抱歉。”
傅时衍一贯甜糯的声线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两个人本来趋近于负距离的接触被他稍显刻意地拉开了一段距离,“可能是我的易感期要来了,副班长你没事吧?”
……易感期?
钟洵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切身地体验过oga发情期,他非常清楚那对于oga来说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根据钟洵对abo设定的浅薄了解,他认为处在易感期的alha现在所承受到的折磨应该是和处在发情期的oga差不多的。
“有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换成是平时的傅时衍,这样的话根本不用钟洵主动问出口,他早就厚着脸皮黏黏糊糊地贴上来了,但是此刻的傅时衍却显得格外反常。
“帮得上忙的地方?”
听见钟洵的话,他稍稍地侧过头来,刻意保持住的距离倏忽缩短了些许,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传进了钟洵的耳际里,“副班长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不应该就是先远离我吗?”
“……”
钟洵不得不承认,傅时衍说得一点也没错。
和处在发情期里几本上就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oga不一样的是,易感期的alha只会在体内涌动的信息素驱使下更加激进暴躁,很有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强行标记身边的oga。
没有人比钟洵清楚傅时衍的话是再明智不过的提案,但是他在此刻好像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选择来。
“还是说——”
见到钟洵这幅有些为难的神情,傅时衍的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他压低了声音,“那些我不可以对副班长做的事,副班长却可以对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