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怎么还没个人影,该不会是记错时间了吧?”
离比试开始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炷香过后人没到,将视为主动弃权。
时间久了,那些夏兰语蝶的拥戴者禁不住为她着急。
却有一部分闲言碎语自私底下传出:“听说这夏兰语蝶娇纵无礼,入门测灵根也是一样姗姗来迟。”
“我听说了,她不仅迟到,还当众顶撞了仙师!要不是天赋极好被瑶光峰长老看中,像这样没规矩的人怎么有资格入我玄天宗?”
“嚯,这夏兰语蝶仗着天赋傲惯了,怕是压根没把徐问放在眼里,这阵还摆上谱……啊!谁砸我?!”
“砸的就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位穿浅粉色长裙的姑娘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大师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当日什么情况你是听见了还是看见了,这么会胡编乱造怎么不去天桥底下唱话本?”
“你!”
“你什么你,不服就上论战台,姑奶奶让你一只手照样血虐你!”
时间悠悠过去,论战台上的计时香一点点地燃烧殆尽,众人望眼欲穿的夏兰语蝶却并没有到来。
最终,在一片哗然声中,场判宣布:“瑶光峰夏兰语蝶弃权,开阳峰徐问获胜!”
“本次地场大比,由开阳峰徐问夺得魁首——!”
这就结束了?常明义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他有些遗憾,又看得很开,毕竟不能凭空变出一个大师姐来,扭头对江屹然耸了耸肩:“不过现在你有时间去买东西了,反正我今日也没什么事可做,陪你一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江屹然猛然回忆起今早洛廷枫回绝他时那不假思索的模样。
——没什么可看的。
他从怀里拿出那五张叠起来的单子,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会是巧合吗?
就在众人为夏兰语蝶为什么没有到场而议论纷纷的时候,紫竹轩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气渐寒后,洛廷枫总是格外犯懒,若非那暗中的视线将他直溜溜盯得太久,他真不愿动弹。
将正在看的书反扣在案桌上,洛廷枫扬手托起一道灵力,送入温酒的小炉中,平静道:“只要不没事找事,洛某都欢迎,客人不妨坦诚相见。”
“洛长老这话听着爽快。”
一阵灵力波动过后,来人出现在屋里,笑意盈盈地道:“只是没等到约定的时间某便不请自来,着实怕冒犯了洛长老。”
话虽这么说,来人脸上却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尴尬。
他轻车熟路地在洛廷枫的面前坐下,凝视着那香味四溢的小炉,鼻尖轻嗅,一脸深以为然:“想必这便是洛长老先前说过的竹叶青了?果真好酒!”
来者正是天玑峰长老谢舒。
洛廷枫望着那眉眼,与前世一样的潇洒恣意、不拘一格,忍不住叹了口气:“自是不会骗你。”
上数几辈子,洛廷枫的心神都放在封无痕的身上,对旁的人没怎么用心。
他与谢舒的纠葛,源于这人的厚脸皮。
那个时候,谢舒本人不知从哪听说紫竹轩的地底下埋着好酒,时不时的便要来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