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楚也不要紧,只要去回应他就好了。
范初阳重重地嗯了声,问他:“你现在在哪儿?“她的声音穿过话筒,在耳边清晰可见,每一个尾音的落下都像是叩击在他的胸膛,蓟云暖深吸一口气,以缓解过于起伏的心情,心脏不规律地跳动收缩,甚至让他感觉到一丝疼痛,人生的大悲大喜这一刻瞬间他才有了最深刻的感知。
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激荡,他不适地皱起眉,握紧背包的带子给自己着落感,回答道:“我在机场。”
想到这描述不够具体,他匆忙补上:“在遂城机场的候机室,你,你在哪儿呢?”
最后一句,他问得有点不安。
停滞的思维开始转动,他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山体滑坡刚不久时打给岑施与的那通电话中他所透露出的,此后能做到也只是关注着地方台和救援队的信息,然而这些信息中没有她的身影。
这一方面让他觉得或许是件好事,另一边又不断地陷入未知的恐惧和对自己无能谴责和后怕中。
他是心甘情愿被爱意捆绑住的鸟,被她喂食过后就再离不开她。
“那我很快就到了。”范初阳的心情突然急切了几分,察觉到的她无奈地告知自己:不是快要见到了吗?冷静一点。
她定了定神,尽量平稳道:“你在那儿等我。”
“……好。”他的心安定地落了一半,小声地向她祈求:“电话可以不挂断吗?”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蓟云暖扯起背包,往来时的方向走去,他大概能猜测她会在机场的哪个入口进来,但是他已经答应好要在这儿等他,所以他从接近飞机起飞的地方挪到了候机室的入口处,最靠近门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