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爷见到是她,那张严肃的脸也难免露出和蔼的笑意,道:“她回去睡午觉,我惦记着上午崩断线的的一条大青鱼,就留下了。”
“崩断线?!”范初阳看向平静的池塘,惊呼道:“那得有多大啊?”
“估计二十斤不止。”赵爷爷有点惆怅,“放线的时候没注意,被它把线扯断了。”
也是太执着,太倔强了,非要再钓它一次,才不肯回去,赵奶奶不肯惯着他,自个坐车回去吃饭睡午觉了,才不管这老头子。
范初阳猜了个大概,劝着他把鱼竿插上,先吃点东西再说。
早上就出来钓鱼到现在,一股劲钓鱼的时候没感觉,鱼迟迟不上钩,又闻道饭菜香气,赵爷爷也确实感觉饿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道:“欸,难怪老婆子不陪我,要是陪我这个点还得饿着。”
他愿意听劝吃饭,范初阳也高兴,放下饭盒餐具给他,回去和蓟云暖说是认识的爷爷,问他介不介意一起吃饭。
蓟云暖当然不介意,毕竟也不是与他同样大的男孩,但就算是,他也只会在心里介意下,不会说出来。
给赵爷爷和蓟云暖互相介绍了下,三人气氛融洽的吃过午餐,把钓鱼地点也挪了挪,变成了相邻。
已经钓到了两条鱼的范初阳原本是打算收起鱼竿,就陪第一次钓鱼新奇劲还没有过的蓟云暖钓鱼,但听到赵爷爷说起二十多斤的大青鱼,她就不打算收竿子了。
他们三个人刚坐到一起没多久,一个满头黑发的老太太就提着个保温桶朝他们走了过来,她先看到初阳,脸上的皱纹笑出柔和的弧度,道:“哎呀,这不是初阳嘛,今年一直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