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真实。

白黎最终没有从嘴角挤出一丝话语，只得露出尖尖的虎牙，看起来可爱又憨憨的。

他揪着手指，有些腼腆地看着剑灵，笔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剑灵被吓得一跳，而后一股熟悉的气流将他掀开，抬眼看去差点吓得翻了白眼。

白黎猛然抬头也差点惊吓到失去心跳。

只觉被眼前的怪物吞噬在赤瞳里，脏腑内血腥翻涌，心脏极致压缩下一刻像是要炸裂，连呼吸都是痛苦。

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比最开始进入秘境见到鬼四他们还害怕。

“你怕我？”那怪物赤瞳沉沉说道。

白黎脖子下意识后缩，像是蝼蚁一般望着眼前高大的怪物；

那怪物通体黝黑，周身缠绕着黑雾，但依稀可见身形壮硕似入魔的牛怪，颈上是漆黑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眶里闪着幽幽的红光。

白黎抬头深呼吸一口气，惊恐过后是巨大的欣喜，之前心底的违和感终于消失了。

他翻身走近一步，望着有他三人高的怪物道：“您才是我的恩人。”

白黎抿着小虎牙，瞧着怪物的骷髅头，满眼都是崇敬，拘束下垂的双手浑身都透着一丝赧然。

白黎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弄错了恩人，但此时内心激动无比，脚步不知觉步步前进。

“您终于出来见我了。”白黎小声说道，像是生怕惊扰了怪物周身的黑雾或是眼眶里要灭不灭的红光。

枯叶被踩地发出清脆声音，白黎的眼神亮晶晶的，似能破开怪物周身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