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蜷缩着一团,眉眼紧闭试图抵制门外沙沙的风声。
不过一会儿,屋内响起了黑熊精的呓语,如势如破竹般钻入白黎耳朵里。
白黎捂着耳朵的手指悄悄分了个细缝,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只听到黑熊精嘀嘀咕咕的说亮毛生发什么的。
黑熊精说了一句后,便响起高低起伏的呼噜声。
原本空荡虚无的暗夜,瞬间充斥着饱满的呼噜声;
白黎胆子大了点试探地听听外面的风声;
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海浪声后,他紧吧的身体终于放松了,在黑熊精的呼噜声中慢慢陷入沉睡。
黑暗中的时间仿佛缓慢凝滞,屋外沙沙的树叶声悄然停得干净,随之而来是隐隐约约的哗啦啦的海浪声。
寂不恹猛然睁眼,眼里一片清醒,睡姿却没有动。
海浪声越来越近但听着却越发悠远绵长,像是柔软丝线一般缓缓牵动猎物神思让其失去意识。
寂不恹侧身,见白黎皱着眉头,嘴角紧紧抿着,像是在抵抗什么。
正当他准备叫醒白黎时,门口角落里猝然一嘤嘤叫声,海浪声戛然而止。
屋外又是沙沙海风刮树叶的声音了。
第二天,白黎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看角落里的小海濑。
“早啊,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小海濑又抬爪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道,“我叫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