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寂不恹觉得难以理解。

朋友这种东西,他没有也不需要,更别提难受痛苦这种莫名的情绪了。

他纵横修真界几千年,还没有谁能左右他的情绪呢。

但此时寂不恹觉得头痛,这小豆芽怎能这么能哭。

哭的让他十分烦躁,明明他之前看小豆芽笑起来还挺顺心的。

寂不恹皱着眉头,瞥了白黎片刻后,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半挂在床沿上的小腿,爽利地跳在地上,然后走到桌子旁,拿起木桶和抹布开始擦拭床铺。

木桶里洗抹布的水声哗啦啦的,是这沉默的木屋里唯一的动静,带着刻意打破压抑的反抗意味。

寂不恹见白黎还低头埋在膝盖里,提着木桶去溪边换水。

他脚刚踏出木屋,看见院子里的木栏杆上躺满了蜜蜂,后者听见动静立马闪在寂不恹面前,然后一个个大变活人圈住了寂不恹。

蜜二看着这来路不明的孩子,压下心底的无端心慌,眼神凌厉地盯着寂不恹,“你是什么来路。”

寂不恹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站着不动。

蜜二看着小孩儿那双像墨玉的眼珠子,那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显然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蜜二眼见就要发作,抬手准备揪住寂不恹,但被蜜篁止住了。

“蜜二去一边说,别打扰小黎。”

蜜二朝木屋里望了眼,气势汹汹又不甘的让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