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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巩绍言压低了声音,“四个候府中,只有曲安侯答应了。当时喻珏还没有入候府,但曲安侯许诺,若今后有了名正言顺的候府继承人,会问他愿不愿意服用金盏银台。但话虽这么说,其实喻珏”

他没说完,云丹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喻珏并不愿意。

云丹愣了愣,继而问道:“这金盏银台吃了以后会如何?”

“就像公主看到的那样。”巩绍言道,“金盏银台虽没有解药,却有延缓之法。喻珏一开始服下的只是其中的金盏,只要定时得到相应的银台,就能暂且平安无事。”

云丹接着问:“如果没按时吃下你说的银台,会怎样?”

她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又疑惑道:“不对啊,我见过喻小侯爷的那些药,看起来都是普通的中药”

“银台也是丹药,公主看到的那些中药只是作辅佐之用,除了滋补之外没有别的作用。”巩绍言顿了顿,“没按时服下银台,后果便是毒发身亡,这也是金盏银台的意义所在,为的就是操纵人心。”

巩绍言苦笑了一声:“不然公主以为,其余三个候府昔日何其鼎盛,为何自从明德一年以来,便不约而同日渐式微?皇上为何会纵容让曲安侯府一家独大?皇上又为何如此信任喻小侯爷,乃至于敢将整个候府管治之权都交到他手上?”

云丹觉得自己的脑袋中一片混乱,只是呆呆地继续问道:“延缓?银台延缓的是什么?”

巩绍言沉默了片刻,才道:“金盏透支身体,扭曲神智,有的人一旦没有及时服用银台,便会六亲不认,杀戮不止,在毒发之前已经先发了狂,就像是得了疯病。每年的冬至日,昼最短,夜最长,阴气最盛,甚至连银台也往往抑制不住金盏之毒若非意志坚定,绝大部分人甚至都捱不过一年。”

云丹怔怔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喻珏那时在如意客栈中的模样,脊背一阵阵发凉,胸口涌上一阵酸麻,迟迟说不出话来。

巩绍言见她的模样,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微微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天,她似是才反应过来,喃喃了一句:“没有解药?”

巩绍言闻言,回道:“金盏银台除去通用的材料之外,每个制作人都会在其中加入特殊的方子,就像是一把钥匙对应一个锁扣,独一无二。”

“连制作人也没有解药?”云丹的语速变快,“如果我去求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