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雅间内,昏黄的烛光里,云丹和两双眼眸撞了个正着。
此时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没有别人,云丹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走到桌边找了张小凳子,将其移到敞开的柜门对面,坐了下来。
她尴尬地开口道:“两位小侯爷,我们随便聊聊?”
接着,她就先说了起来,抱歉道:“这事是我们不对,不该擅自将你们绑起来,也不该强迫你们帮我们,不过现在局势特殊,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谅解”
云丹虽然十分诚恳,但还是觉得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便又道:“我三弟他人很好的,可能做事风格偏激了些,但一向都很靠谱他既然敢出手,成功率很高,你们也别太担心,等事成之后,一定不亏待两位小侯爷。”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巩绍言的手上,那伤口虽已经开始结痂,细长的一道痕迹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
云丹皱了皱眉,说了声“稍等”就兀自出了门,回到自己的雅间中翻箱倒柜半晌,找出了些膏药和纱布,不过片刻就又复返。
之前给喻珏上过药,云丹也大抵知道该怎么做,将巩绍言的手捧起来,先用沾水的巾帕擦了擦皮肤,再三下两下敷好了药,最后扯下一小段纱布,将那手指缠上了几层。
云丹将纱布的末尾打了个小蝴蝶结,将手递了回去,颇有成就感地说:“好了,巩小侯爷,伤口看着唬人,其实不深,估计几日内就能恢复如初了。”
做完这些,面前两人的表情都松动许多,巩绍言的脸上更是诧异非常。
“唉,其实我也不知道三弟会突然这么做。”云丹一手托着腮,叹了口气,“如果能早些知道他的打算,说不准我再好好想想,能想出点别的更好的办法”
她挠了挠头,苦恼道:“三弟他不坏的,肯定也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也别怪他唉,他想不到的,我就更想不到了,我真是太笨了”
许是因为面前这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说不了话也不会给出什么回应,云丹自顾自地说了许多。
接着,她诚挚地看着唐子追和巩绍言,问道:“你们说,三弟会不会就是因为觉得我们都帮不上忙,才不跟我们说起这些的?”
云丹看了看一脸烦躁的唐子追,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巩绍言,意识到他们现在就是想回答也回答不了,这才道:“不如我给你们拿掉嘴里的东西?”
她想到方才唐子追那骂骂咧咧的样子,遂将手伸向了巩绍言,把他口中的一团布条取了出来,随即关切道:“巩小侯爷,手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