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丹不禁佩服地看了看楚天澜和温逐月,他们一方面联合三法司挖空了心思给端王的人治罪,一边凭借对翰林院的掌控,与礼部和吏部交接,让心仪的人选顶替空缺的职位,一点一点壮大势力。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极其复杂弯绕,若非有着一腔七窍玲珑心去与各方周旋,是断然做不成的。
大理寺卿听他们这样说,也是急得要立时要跟他们吵起来:“说什么羽翘姑娘口说无凭,你们难道还不是口说无凭?”
宋尚书也十分不爽,哼了一声道:“怀疑羽翘姑娘是假,怕是有人想趁此机会污了喻小侯爷清白,好报私仇吧?”
明明这话不是对某个特定的人说的,唐子追却又羞红了脸,怒道:“谁说我要污他的清白了?!”
宋尚书有点无语:“在下又没说你,唐小侯爷急什么?难不成是你要栽赃喻小侯爷?”
唐子追忿忿的还想再说点什么,张开了口,又在云丹警告的视线中闭上了嘴。
见状,又有人开始借题发挥:“呵,唐小侯爷倒是提醒了在下,喻小侯爷这些年来得罪的人不少啊,可见也是个有手段的。”
“可不是,究竟是谁污谁的清白,还不一定呢。最近的风向,明眼人都看得清楚!之前皇上也不知为何一直护着他,谁敢跟他过不去?”
“你是说三法司办案不公了?”
“大人真是说笑了,三法司把门关起来办事,自当规章齐全,又岂是在下可以插手的?”
“大人别在这指桑骂槐,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我们能不清楚?对了,令爱最近在刑部怎么样了?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眼见议政会议又即将开始新一轮的骂战,林尚书连忙提醒道:“诸、诸位,就事论事!”
翰林掌院学士颔首道:“林大人说得是,最近朝堂内外都不太平,诸位都乃国之栋梁,献言建策固然不错,但还是尽量和睦些的好,不然传出去的名声可不好听。”
“嗯。”通政使皱着眉头,肃然道,“都这种时候了还吵吵嚷嚷,实在不像样。”
御史大夫懒懒地冷眼旁观许久,终于不耐烦道:“够了,吵来吵去都是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