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扬和赵之川推门进来的时候，靳楚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了，他仿佛一瞬间成了这个家的罪人，他打破了这个家和谐的宁静。

赵俊扬眼神冰凉地看了他两一眼，径直往病房去了。

靳楚只听到医生向赵俊扬说什么“别再让病人受刺激了……”其他的他一句也听不清，他和秦沐风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十恶不赦。

赵之川跟着进去看了看程娅，接着退了出来，他眼神凶狠地盯着秦沐风“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秦沐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是啊，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

靳楚回过神，对上赵之川的视线“小川，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是不是让你别和他走太近，你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是瞎子吗？”赵之川声音发冷，变声期的嗓子带着一股子沙哑和破碎的韧劲。

赵俊扬低沉地喝了一声“都出去！”

靳楚和秦沐风皆是身形一僵，赵之川也跟着出去了，三人乘着电梯下了楼，天色已经暗下来，楼下花园里很安静，路灯寂静又苍白。

靳楚颓废地坐在凳子上，秦沐风蹲在他旁边欲言又止，他这个罪魁祸首似乎没有任何立场去安慰靳楚，如果他没自作主张来医院，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赵之川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们，终究还是不忍心看靳楚内疚“别担心，爸来了，妈会没事的。”

靳楚抬起通红的双眼，赵之川此刻的平静丝毫没有让他安心，他对上秦沐风担忧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全是自责和懊悔，还有明显的害怕，靳楚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尽管赵之川在，但显然赵之川早就知道了，靳楚伸手将秦沐风拉起来“不是因为你，沐风，你别自责。”

赵之川拳头握得死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维护他！”

程娅的情况经过一阵忙碌总算是稳定了，等医生护士都离开后，赵俊扬才在床边坐下来“小娅，别怕，我会守着你的。”

程娅眼神空洞地看着他，止不住的泪水从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