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清已被我废去全身功力,经脉俱断,从此成了个废人。”祁决淡声道。
叶盖的表情有些惊讶,不光是他,雾山派所有的人听到这则消息都有些震惊。
顾方怀除却惊讶,更是后悔。祁决和白楚清相伴多年,今日一事,或多或少都会让他痛苦。
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让祁决留下来。
祁决此刻表现的越淡定,反而越令人害怕。
“波斯教今日也伤亡惨重,必然不敢贸然入林,我们还是在这林里休息一晚,等伤口复原了,明早再去夺回雾山吧。”顾方怀对叶盖道。
“我知道了。”叶盖叹息道:“你去留意一下祁决那小子,我怕他想不开。”
“嗯。”顾方怀走到祁决的面前,刚想开口便听祁决道:“顾师兄,我去看一下林子周围有没有危险,很快回来。”
“祁师弟……”顾方怀看着祁决离开了,暗自痛恨自己嘴笨。
后山树木稀少,这一片林子也不大。祁决用碎石和尘土覆盖了通向林子的血迹,一路往囚室走去。
后山的黄昏由于缺少树木的遮挡,阳光总会显得额外刺目。几年前的华山大会后,他被关过半年禁闭,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黄昏。
几年过去了,后山的植被还是这么一副老样子。
祁决低笑了声。恍惚中,仿佛一切都没改变。
每年的门派武试中,药宗的弟子总是排到末尾,不得不向剑宗的弟子求救。白楚清每天规规矩矩地练完剑,年末之际赶去药宗帮忙。陆笙子和顾瑾站在树下,对着挂在树上的他尽情嘲笑,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祁决的心兀然地痛了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切都好像离自己远去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囚室的门口,祁决将最后一片血迹掩去,转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