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决手部用力,白源剑在树上划下一道极深的划痕。
“我来是为了给我师弟报仇。”那人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近在咫尺的剑锋,忙道。
“报仇?”祁决的动作顿了顿:“你师弟莫非就是上午偷拿我们东西的小贼?”
就知道这个该死的苏明御没安什么好心,还骗我说此行很是安全,安全个屁。
梁安通暗自腹诽,强撑着道:“正是。”
“那你找错人了。”祁决一瞬间将插在树上的剑拔了下来。
梁安通看着入木三分的深痕,心想这人真是个怪物,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拔下来了。
“你的师弟应该是死于其他人的手中,和我们没关系。”
祁决眼见是个误会,也不打算追究,预备着去解开常硕和花眠越的绳子。
谁知忽然有把长剑横上自己的脖子,他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梁安通。
梁安通从他的眼神里自动脑补了你这小贼怎么这么大胆子。
梁安通颤颤巍巍地说道:“你胡说,我亲眼看见是你家师兄杀了我师弟,他和你们是一伙的。”
祁决有些好笑地移开他的剑。
“凭空诬陷谁又不会,我还怀疑你根本不是他的师兄呢。”祁决淡淡的话语在梁安通的耳边响起。
梁安通被说中,一时语塞。他确实不认识此人。当时他和苏明御顺着引潮石来到此处,恰好撞见白楚清杀了此人,便将计就计以这飞贼师兄的身份将常硕和花眠越绑来此地。
祁决抽出一把剑,梁安通往后撤去:“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