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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解脱两字忽然觉得有些开心,似乎想让祁决就这样一睡不起。

但最后他还是将祁决额上的湿毛巾一次次地轮换,像对待一个会醒过来的人那样。

祁决醒了过来,感觉到一个人的手背正贴着自己的额头,皮肤有些冰凉。他朦胧地睁开眼发现此人就这么半抱着自己,给他喂的水顺着他的唇缝流到了衣襟上,像完成一个任务般。

毕竟是顾青衣救了自己,祁决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好笑地问道:“你在给我沐浴么?”

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顾青衣将碗放到了一边,像是带点补偿的意思想帮他脱掉湿衣服。

“不必了。”祁决按住他的手,他自认没有和顾青衣熟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

顾青衣本就是和祁决开个玩笑,现下看着祁决难得有些尴尬的反应觉得十分有趣,心情都变好了些。

祁决渐渐缓过来,觉出了唇齿之间淡淡的血腥味。

他看向顾青衣,发现他身上又多了一处包扎的痕迹。

他想起在穷乡僻壤的地方确实是有一种说法说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以血做引治疗疾病。

“你手上的伤,是因为我吗?”祁决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顾青衣点点头,他一手撑着床榻,靠近祁决在他手心上写道:“效果很好。”

祁决看着顾青衣几乎要挨到自己下巴的斗笠一时语塞。没想到江湖上轻功第一的轻漪公子不仅是个哑巴,还出生在一个遥远的穷乡僻壤,甚至会相信这样一个土偏方。

他向来对愚笨之人没有耐心,可不知为何,他看着顾青衣非但不嫌弃,反而觉得此人善良的有些可爱。

“以后别给别人用了。”祁决道了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