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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诀见此人迟迟没什么反应,拾起地上的白源剑将地上的碎木板削薄了些,露出新木齐整的截面来。

祁诀盯着信纸,似乎苦恼地沉思了会儿,片刻后剑尖于板面滑动,招式快得令人看不分明。

待半空中飞扬的木屑纷纷落于地面,木板上已写满了蝇头小字。

秦渊讶然地接过那块细薄的木板,字迹带着说不出的恣意张扬,其本人也合该如此。可他却没有半分不合时宜的轻视,实在是超乎自己的预料。

祁诀对着剑背吹了口气,将它插了回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唔。”秦渊茫然地应了声,听见祁诀的脚步声响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道:“喜欢她的话,就去追吧。”

秦渊愕然,继而苦笑了声,连祁决都看出来了,秦婉音不知道的几率有多大,大概只是装不知道吧。他将木板收入怀中:“没有结果的事,继续做只会损了自己的颜面,落人笑柄”

秦渊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他不是没想过直接表明心意,可他明知道秦婉音心有所属,自己的机会过于渺小。说到底他也出身名门,万一被拒绝了,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感情的事猜是猜不透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告诉她。”祁决难得多说了两句,“世上徒劳的事多了,于情不愧,于情不悔,管别人的嘴里吐什么象牙。”

“我”秦渊还想回话,却见祁诀已经走远,恍惚间想起有关他的传闻,传的最厉害的还是他和雾山派的大师兄——白楚清的逸事。

祁诀,字子慕,雾山派长老亲传弟子,九谪仙人之子,惊才绝艳,睥睨众生。

爱慕他的人能从雾山排到千山门下,正常人都会从爱慕自己的人中挑个最好的,可祁诀顶着个万人迷的光环,偏要去做一人的舔狗,舔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

“师兄,此次下山的人选已定了吗?”祁诀一掀衣摆,挨着白楚清坐下。

“叶旭舟等人和我们一起去,明日师尊会详细说明相关事项,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清楚了。”白楚清看了看外头的太阳:“时辰已经不早了,阿决,我要去练剑了。”

“师兄,我陪你去。”

白楚清回绝道:“不了,我想独自一人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