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奶妈,当代的商业管理大师,生产行业需要她。
要把人往大公子房间里塞,身为贴身伺候的丫鬟,红萍和绿萍对这安排第一个不愿意。
冯奶妈瞥着她们一眼冷冷说道:“我给你们的机会还少吗?”
大公子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这怪谁?
“还不得怪你们两个不争气!”
冯奶妈恨铁不成钢道。
红萍和绿萍被打击到自尊心哭着跑了,冯奶妈语重心长地对沅沅道:“知道什么叫有奶就是妈吗?”
沅沅:“不知道。”
冯奶妈“嗬嗬嗬”笑,“伺候好大公子,奶妈就告诉你。”
看着冯奶妈胸口的波涛汹涌,沅沅内心是疯狂拒绝的。
她已经长大了,是一个不需要奶的成年玩家。
晚上要给大公子守夜,冯奶妈大度地让沅沅回去休息半天。
芭蕉递了把瓜子过来,“沅沅,你去伺候大公子是好事,但天黑以后你可千万不要随便出门去。”
沅沅:咔嚓咔嚓——
“为什么?”
芭蕉揪着她袖子神秘兮兮道:“你忘啦,府里最近一直在死人。”
咦,府里一直在死人吗,为什么会死人?
沅沅:咔……嚓?
也许是嗑瓜子磕多了,把脑袋给嗑傻了。
她差点忘了,她在一本书里。
而书里,眼下痴情男配正在卫国公府里疯狂杀人。
作为一个男配,那位痴情皇子他很优秀,非常优秀。
他到底有多优秀呢,优秀到不必旁人动手,他自己杀自己人,差点把自己的母族杀光。
头一年,是卫国公的两个庶弟,也就是二皇子他两个庶出的舅舅被人剁了四肢,高高挂在了西苑一颗老槐树上。
彼时第一个经过的人便看见树上倒垂着人类的手手脚脚和一些不可描述的器官,滴答滴答清脆地往地上滴着腥臭的血。
吓得那老仆以为自己来到了阿鼻地狱,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夜就把自己当年偷了二狗家猪崽子的事情给交代了出去。
后面的每一年春天,二皇子都要回外祖家小住一段时间,每次都要死一批人。
等到这大魔王一走,府里就会做贼一样偷偷大量采买奴隶,把这缺口给补上。
说起来,沅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凑数买进了卫国公府。
沅沅进而想起来自己不久的将来会死无全尸的命运。
沅沅打了个寒噤。
这个春天好像比往年都要冷哦。
天黑了下来,冯奶妈说红萍和绿萍都感染了风寒,今晚上不方便伺候大公子,所以使唤了旁人过来。
后院里的事情冯奶妈向来都打理的十分妥当,宁崖并不在意这点小事。
即便来的人是沅沅,他也没说什么。
夜里沅沅在大公子床前打地铺。
刚开始的时候她固然很紧张,毕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同一间屋里,这代表着许多潜藏的风险。
比如她会忍不住观察大公子有没有长腹肌,长了几块腹肌。
“大公子,水。”
沅沅给大公子端了热水,大公子却仍然扫了她一眼。
沅沅不解,宁崖说:“擦。”
沅沅看见他敞着怀,顿时明白过来。
眼下天气不热,根本没必要特意打水沐浴,但这些金贵的公子们也要擦拭一下身子才能歇下。
沅沅略一思索,一把抄住大公子的后背,一把擦他前胸,一撸到底。
宁崖身子猛地一僵。
之前不是没有丫鬟给他擦过身子,但红萍绿萍那样的丫鬟都是经过培训上岗,就算没有经验也都会温柔小意,擦个身体如同绣花一般,让人熨帖。
但这么……直上直下……
沅沅手里的绵帕仿佛瞬间变成了抹布,从他喉咙底下一路往下冲击。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夹紧双腿,那块抹布却将将在裤腰边缘停止。
宁崖两侧攥紧床单的掌心瞬间汗湿,犹如过山车一般的体验服务,对于大公子而言竟也是人生头一回。
宁崖额角青筋重重一跳,不由地多看了沅沅一眼。
沅沅却是发现他肩胛处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她沾了点水按住了擦,擦红了也擦不掉,被他格开手腕。
宁崖皱眉道:“是,胎记。”
沅沅恍然大悟,看着他略有些阴沉的脸色匆忙结束了擦身子这个环节。
宁崖目光阴沉,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感到莫名怒意。
又想到这个丫鬟白日里勾搭宁二的举止,他略嫌恶地指着门外说:“滚。”
沅沅从在大公子床前打地铺的光荣差事,变成了在大公子门口打地铺。
起初她还心底窃喜,只是真等她在门外歇下之后,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后悔。
离开了温暖如春的室内,被阵阵寒风入侵,沅沅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冻成了等妈回家喂虫虫的鹌鹑幼崽,瑟瑟发抖。
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