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词捂着肚子,眼看着晏彻的眼睛慢慢变成了红得滴血的颜色, “……你这个疯子。”
晏彻缓缓地勾起嘴唇, 漆黑的瞳孔锁定他的方向, “我是疯子, 但是没有人警告过你不要招惹疯子吗?”
晏彻就像拎小鸡仔一样轻而易举地把顾景词提起来, 把着他的头往墙上摁, “你是怎么敢的啊?连我都不舍得动他的一根头发,你怎么敢的。”
他是他的曲|马|多缓释片,是他的抑制剂。
也是他独一无二的救赎。
顾景词如果还没听出他说的是谁那他就是白痴了,脑后穿来火辣辣的疼,让他忍不住嗷嗷出声。
痛苦会让人变得老实,顾景词也不敢嘴硬了,连忙喊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是想撞顾沣朗的,但谁知道是顾夫人坐了那辆车,还载着他……”
“撞死了顾沣朗,我是想多少能分到点遗产,我的目标不是他!真的!你可以去查的!”
顾景词疼得斯哈斯哈地乱叫,顾沣朗这个恶心的老赖子正在往国外转移资产,他也是心急了才出此下策。
晏彻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不没有小。
顾景词不由得开始由衷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行事这么草率,没拿到好处不说,还惹上一个疯子。
他现在有种可怕的预感,他好像会死在这里。
晏彻就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撩起眼睑淡淡道:“你不会死的,你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也太轻松了。”
顾景词怔愣地抬起头看晏彻,他的脸上是很轻松的笑意,就像在说“天气真好”一样,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让他毛骨悚然,忍不住干呕。
“……什么意思。”
晏彻把他提起来,痛是实打实的,但是顾景词的后脑勺一点伤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