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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感觉。

喝下半壶,郁知丛随手擦了嘴,指着那些护卫道:“他们都想杀你,你为何要留他们一命?”

沈白漪实话实说:“因为他们不是敌人,已经是手下败将,又何必赶尽杀绝。”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擂台显得并不合适宜,郁知丛有一搭没一搭地鼓着掌:“你还真是慈悲。”

沈白漪:……好阴阴阳怪气的。

“侯爷,今日打擂我已经赢了。”沈白漪提醒道。

郁知丛稍稍往前探了探,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只见沈白漪眼神坚定,脸上也带了些疲惫。

越发看不透她了,真是个莽撞的人啊。

沈白漪被看得头皮发麻,不过按她这阵子对郁知丛的了解来看,他现在并没有发火,所以她磨磨蹭蹭下了擂台,也没有人敢拦。

郁青侧头看了一眼郁知丛,见他微微点头,便咬着牙齿不情不愿道:“比试到此结束。”

沈白漪松了一口气,从人群中穿过,径直走到郁知丛面前才停下,试探道:“侯爷,气可消了?”

实际上她也不明白这疯子什么情况,只知道他生气了,生自己的气。

郁知丛像是有些醉醺醺地,五指稍稍用力,又破了一个上好的青花酒壶。

瓷片碎在手心里,他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任由碎片在手里划伤皮肤,享受这片刻的痛感。

郁青早已习惯这幅场景,他悄无声息挥手,那些护卫鸟兽散去,一时间偌大的前院只剩下不到十人。

沈白漪退了一步,不解地看着他,心底嘀嘀咕咕也没敢骂人,她总觉得郁知丛能看穿她的心思。

“你知道我气什么?”

“嗯……不该为那两个女子求情?”

郁知丛喉咙沙哑,手下把玩着几片碎片,毫不在意手心满是血迹:“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