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不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路昊活动了两下肩膀,“这辈子又不是冲着结婚活的。”
理是这么个理,但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
宋辰铭笑了笑:“那喜欢的人呢,总有个感兴趣的人吧?”
电梯在这时“叮”地一声打开了,路昊抬脚跨了出去,回答道:“有又怎么了。”
感情的事情他们向来聊得很少,宋辰铭不过是随口一问,照对方的性子,就算说没有他也不会觉着奇怪,可路昊偏偏说了有。
他自觉得跟路昊认识了十来年,也算是知根知底,却没想会听到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那天回去后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得落了好几天。
周六的上午宋辰铭起得很早,他心里头搁着事,睡得也不太安稳。路昊头晚上加了班,今儿个要补觉,他也没叫他,拾掇两下就出了门。
宋辰铭他爸去世得早,他妈早两年就内退,住在新城区那边的房子里,闲得没事就叫上左邻右舍的阿姨出来打麻将。
他开车过去的时候,他妈正在厨房里洗青枣,听见门响头都没抬一下,丢了句:“饭桌上有豆浆油条,自个拿碗去盛。”
光是听口气就能觉察出几分不满,也不知是谁又招惹了她。
宋辰铭大清早的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坐下来掰了半根油条吃:“祁玥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我还想问你呢,”他妈把枣子往碗里一扔,没好气地嚷道,“回来都多长时间了也没来个电话,这么小的孩子就扔着不管了,她可真成!”
没等宋辰铭再说点什么,他妈就端着碗从厨房里头出来,闷声道:“去叫锐锐起来吃早饭。”
祁锐住的屋是宋辰铭以前的房间,他推门进去时小孩正低头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安静得不知道在想什么。
“起得挺早啊,”他走过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出来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