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能隐藏气味,而刚换上的一身白毛相当于穿上了隐身衣,尽管雪地上遍布新鲜的脚印,然而盛存却始终不见野兔的身影。

他埋头苦嗅,祈祷能在今晚抓到什么填饱肚子。

不知不觉,盛存越走越远,一片小树林出现在眼前。

说是小树林,其实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树,现在光秃秃的,枝头落满积雪。

水声隐隐传来,这附近似乎有一条没有结冰的河流。

有水源的地方往往就有猎物。

盛存精神一振,向小树林的方向奔去。

他看见黑色的渡鸦从林间飞起,洒下一串粗哑的“嘎嘎”叫声。

然后,随着距离拉近,林间躺着一个深色的物体,一股肉类的味道飘来。

是一头还没有成年的欧洲狍,身体还比较柔软,估计是它的母亲出了什么意外,它孤零零的,也没能撑过这场暴风雪。

它只有不到一米长,身上的黑色绒毛被渡鸦啄去不少,但是它们细细的脚杆并没有能力撕开欧洲狍的皮肤。

得来全不费工夫。

盛存埋头,开始啃食鲜美的鹿肉。

果然,那些渡鸦并没有飞远,当欧洲狍被撕开以后,它们鬼鬼祟祟地凑上前,嘴巴一伸一缩,试图分一杯羹。

盛存挑起上唇,龇出尖利的犬齿,喉咙里发出威胁法咕噜声,警告它们离自己远点。

然而渡鸦才不吃这套,短暂的跳开以后,很快又阴魂不散地凑近。个别胆大的家伙甚至对准盛存的尾巴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