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月手里怀抱着一床被褥,心疼犹甚,面色苍白。她犹豫不决,始终狠不下心将花月臣当成罪人,却还是在疼痛的催促下朝那处走去。
宫内并无侍女守夜,无甚光亮,只有廊道上相隔甚远的几只灯笼放射出昏红的光线,将周遭照亮些许。
心疼时而急促时而放缓,沈凛月走走停停,一路佝偻着身子。她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呼吸也尽量放缓,却还是难抵刺痛磨人,只得加快脚步。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沈凛月站在花月臣的寝殿外,匆匆叩响了他的殿门。
在她收回手的瞬息,门却忽的开了一道缝隙,转而便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后,嘴角似乎漾起些许笑意,却转瞬即逝。他似乎愣怔了一瞬。
“殿下!”
光线虽不明亮,却将沈凛月写在脸上的痛苦轻易呈现出来。她的面色犹见苍白,虽在叩门的瞬间痛感便随之消退些许,却仍病态可见,惹人心疼。
花月臣只瞥了她一眼,几乎呼吸停滞。
“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花月臣一边说话,一边将门打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沈凛月迎了进来。他抢过她怀中的被褥,随意丢弃在地上,搀扶她的手臂将她带往床前。
“殿下身子有恙为何不说?是不是怕我知晓,所以殿下才去偏殿的?殿下怎的如此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