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月彻底没了办法,想抬手捂着双颊,却被他及时制止。于是慌乱之下她只好将侧脸抵在他的肩上,躲避开他贪婪的窥视。
心下暗暗埋怨,怪他撩拨了她的春心。她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子,母胎单身至今,从不曾与人这般亲近过,于是那抹颜色挂在脸上,一路上都没消退下去。
花月臣存心与她作对,偏爱欣赏她的娇羞与可爱,一路上目光都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叫她心上那只小鹿乱撞不停,几乎跳出胸膛。
好在寒月宫并不太远,这样的尴尬在他们落地的那一刻迎刃而解。脚尖才沾到地面,沈凛月便迅速从他手下挣了开来,脚步飞快躲进了寒月宫里。
花月臣跟在身后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心觉有趣,她总是这般可爱,叫他爱之不及。
沈凛月匆匆跑回寝殿,将那被褥叠好抱在怀里,又匆匆从寝殿跑了出来,在宫里寻了间偏僻的屋子。她将被褥整理好,而后清扫干净屋内,便将殿门阖上。
她经受不住花月臣三番五次的挑弄,索性想要与他分开,避免夜里那样暧昧不清的场面,和在他面前狼狈无措的样子。
沈大直女坐在床前,朝门边望着,注意着门缝下的阴影。片刻之后,一道影子停在门前,他的身形隐约出现在门上镂空雕饰的纹样后。
“殿下要与我躲猫猫么?”
花月臣颇具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沈凛月莫名有些紧张,双手抓着身下的被褥,整理片刻情绪,朝他说:“近日夜夜与宫主同榻,唯恐打扰宫主休息,今夜我便在此安歇,宫主也好睡得舒服些。”
门外之人沉默了一会儿,沈凛月悬着心,以为是自己唐突惹他不快,正细想着如何再和他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