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说笑了,我只是……只是不适与人同床共枕,还……是个男子……”
“殿下觉得我是个狂徒么?”
“不……不是么?”
花月臣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笑。他的面具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鼻尖以下的部位。他笑得妖媚,唇瓣微斜,如一朵妖冶的红莲。
沈凛月分不清他笑中的含义,只是觉得心慌意乱,宁愿他是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
花月臣说:“是与不是日后你就知晓了。”
花月臣不见沈凛月作答,见她若有所思,开口问:“殿下可是后悔随我回宫了?可是害怕有朝一日我将你要了去?”
沈凛月心说:属实有些后悔。在仙宫自己便是个傀儡,而在此处既做了他的傀儡还得时时担心名节不保。羊入虎口只是吃与不吃的问题,上了他的床,一切已经完蛋了。
努力安抚自己的情绪,嘴上还是说:“既然决定随宫主走了便无需惦记那些,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宫主若怜惜我,莫要强来便好。”
花月臣笑着说:“殿下怕我我怎敢胡来?只是说来逗你玩的,殿下莫往心里去。时辰不早,殿下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我在这陪着你,便不会冷了。”
他知道沈凛月不喜欢被他注视,摆手熄灭了烛火,转身平躺替她将被子掖好,柔声说:“殿下安心睡吧,别害怕。”
沈凛月的困意一早便被他捉弄没了,嗯了一声也转身回去,睁着眼睛发愣。直到了后半夜睡意才重新袭来,她争不过,阖眼安睡下去。
这一夜她睡得沉,一直睡到翌日午时,听见殿外传来的打斗声响才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