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衍可不知道大队长在算账,他那边还在继续说:“这些固定的钱加一起,零头不算,算六百,另外有的时候过年我不回来,也会寄钱和票回来,这部分钱和票算我孝敬爹娘的了。之前娘说帮忙照顾大娃娘和孩子们,每个月给了她钱,但是她没照顾,这部分钱就不能算是她照顾孩子们的钱。”
“折算在养老钱里吧。”宋清衍平平静静一句话,引起了宋婆子激烈反应。
被宋老头压着,之前宋清衍说养老问题的时候,宋婆子心里不满也不敢说话,这会她忍不住了,直接跳起来:“不能算。”
宋清衍神色平静:“不折也行,六百块钱是养大娃娘和大娃的,钱现在拿来给他们。”
宋老头脸色暗沉:“清衍,这,这钱我和你娘都花了,这我们现在哪里有钱给你啊。”
“那就折算成养老钱。”宋清衍完全不为所动。
大队长和老支书对视一眼,两个人虽然瞧不上宋老头夫妻两个的做事方法,但是这给老人的钱折算成养老钱的,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大队长忍不住说:“清衍,这钱你都给父母了,折算成养老钱也不是事,要不以后你不给她们钱了,等该养老的时候还是养老?”
宋清衍似乎早就料到了大队长会这么说,他沉声叙说:“大队长,今天中午我去摘菜的时候,家里菜园子里的菜全部被拔了。”
大队长一听这话就往宋婆子看去:“你干的?”
宋婆子心虚又嘴硬:“我没干,谁看到是我干的了?”
宋清衍没看宋婆子,他挺直腰板坐着:“老百姓都以种地为生,这故意破坏庄家是激进的资本主义行为,粮食粒粒皆辛苦,这种故意破坏粮食的行为,是上面严打的对象。”
宋婆子被宋清衍说的有些害怕,做坏事了被人捅破本来就心虚,这会更心虚了:“清衍,我可是你娘。”
“嗯,人人平等,你是我娘,犯错了也和大家一样,该受罚也要受罚。”
宋清衍说着,扫了众人一眼,见大队长他们没说话,他继续说:“二娃四岁的孩子,经常给她小姑洗衣服、洗鞋子,这是资本主义家小姐的行为,队长,你该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村子里经常有小姑子指示侄女干活,但那都是一些稍微大的孩子,像指示四岁孩子洗衣服的,她们村还真不常见。这事情要是宋清衍她们家不说,那就没事,要是真打上了资本主义小姐的标签,那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