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果然,除了这位先生之外,她是真的不允许任何人去碰她。
这得是受过多大的刺激,又得是对这位先生有多大的信任和依赖,才能让他成为唯一一个特别的那个。
见季暖这是真的害怕别人的碰触,他将手在她头上抚了抚,轻道:“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季暖摇头。
“头疼么?”他低问。
她仍然摇头,但他的手抚到她头上的伤时,她还是疼到皱了一下眉头。
墨景深没再多说,以眼神示意医生将所有能用来处理伤口的东西都放到他手边的置物架上,然后亲手帮季暖将额头和流至脸颊边的血擦干净,再将她伤口周围擦了擦,看清她伤口并没有很深,只是表面上一层被鹅卵石墙面撞出的伤,不需要缝合,他才拿过酒精棉继续帮她擦拭。
虽然伤的不深,但是创面不小,季暖被酒精棉贴到伤口时传来的刺痛给刺激到浑身一抖,却在墨景深关切的低眸看她时,她又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吭声,忍着痛,一动不动。
“别咬自己。”墨景深拿过一块干净的纱布,叠成一个厚方块,放到她嘴边,在季暖咬上纱布时,继续帮她的伤口消毒。
期间季暖真的是一声痛哼都没有,只是愈加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她究竟有多痛。
最终墨景深将她的伤口贴好了医用纱布,再又抚了抚她粘着血汗的头发,将她的头发用一根跟女医生借来的皮筋绑到了脑后,再又要来了冰袋,帮她肿起的那半边脸做了冷敷。
做完这一切后,季暖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仍然不允许其他人碰她,任何检查都不能做,一再的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确定她没其他问题之后,墨景深直接带她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