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一身吸烟装,一条腿弓起踩在墙上,仰着脑袋正往上方看。她微敞的领口像是刚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脖颈,若天鹅般优美的线条。
托尼欧已经能想到,自己将牙齿没入这皮肤的感觉。跳动的血液在他的嘴里打了个转,心满意足的感觉顿时填满了他的身体。
他朝女人走去,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他面前。
男人从他手中的盘子里拿过两杯酒。
这阻了他好事的男人身着袈裟,耳垂上戴着黑色的大耳钉,面孔有几分圣相,但并非高高在上,而是令人想要触碰。
托尼欧的喉结滚了一滚,就见男人朝他方才看着的女人走去。
我今天能饱餐一顿了,他想着,瞳孔漫上红色。
不知怎么,侍者还没拿酒来。
笼岛奈奈的舌头甚至不愿触碰牙齿,无味的奶油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像是一口浓痰哽着她。
史蒂芬一直在电梯附近,其他人来了又去,他始终站在那里。
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好听的,他们没了关系,她根本不在意。
她只是无法控制他的声音飘入耳中,这不是她能阻挡的。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男人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工作中的事,“当时无头公爵杜拉的手下拿刀架在我和克劳斯的脖子上”……
得亏你活下来了。
他发出连串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对方不过讲了一个“isthisafantasea”的同音冷笑话而已。
他说:“实在太忙,没空考虑其他。”
她像是能看到他脸上的苦笑。
而另外一人语重心长:“见个面也没问题嘛,她是术士,你们如果在一起了也好照应。”
呼吸好似骤然停止,有谁一拳砸在了笼岛奈奈的胸口。
“请。”一杯酒递到了她的面前。
笼岛奈奈侧目看去。
眼前人身上的袈裟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不能说格格不入,毕竟在场的大多奇装异服。只是这一身与她记忆中的相去甚远。
毕业后两人没再见面,但大概也知道对方情况。一个叛逃,一个死亡,如今相逢在异国他乡,实属摸不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