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都推到那些恶心的触手上。”他为安抚自己的良心补充道。
都不用说丹尼尔就明白,一看就是糊弄的老手。
笼岛奈奈点了下头,一言不发地起身。
靠后的挎包抽动了一下,她抬手按住,这动静就平息了下去。
丹尼尔并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他正专注于她拿来的文件,这些纸皱得和垃圾一样,一不小心就会错误地去到垃圾桶里。
好在字还清晰,能够大致看出写了些什么。
丹尼尔没问笼岛奈奈怎么确认了这些无名棺的身份,要运过来的那些虽没拿来,但也确认了一定信息,能够定位到个人。
笼岛奈奈走到门口,拉开门迈出去一步,又停下回身。
丹尼尔从纸上抬起视线:“还有什么事……”
笼岛奈奈伸出手,对他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丹尼尔:“……”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出了办公室,笼岛奈奈径直往外走,无视了上前打招呼的金发的同僚。不同部门的女性有着一头轻盈的金发,丹尼尔在找的叛徒就是她。
之所以确认,是因某个午后她在女人身上嗅到了那个西装男人的味道。
在白天并不怎么敏锐的嗅觉,却对那个气味这么在意,这让她拧起眉头。
虽说这件事发生在如梦似幻的过去,本和她无关,但不知怎么的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平日里不快,她就直接说了。可是在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事上,她更倾向于闭口不谈。
原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时候没必要想那么多,不是么?
笼岛奈奈出了署里,走出段距离后拦了辆车,坐了进去。
司机不清楚这个乘客有没有说目的地,但应该是开口说过了,因为他知道对方要去夜之酒店。
“没受伤。”这是第二次确认。
“是的。”这是第二次回答:“毫发无伤。”
耳机那头传来一声相较稍重的呼吸,如释重负的声音,可见心头压着多少。
“nbc上已经在播哈特岛事件。”此刻史蒂芬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帽子是被水冲掉了吧。我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隔着水雾,我也没看很清楚,”黄泰鸿回道,“但可以肯定她掉下了水,我跟着跳进去但没看到人。有一度我以为她沉了下去,但她很快就自己爬上了岸。”
耳机那头没有声音。
“根据我的记忆,”黄泰鸿语气未变,“她并不擅长运动。”
“是啊,只是喜欢活动身体,跑几步就不动,不会游动。”史蒂芬带着笑意道:“看她穿上滑雪服就足以叫人胆战心惊了。”
黄泰鸿坐在车里,盯着hlpd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