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自己竟然坐在一处帷帘紧闭的床榻上,而身边织锦软被中躺着的,正是夏守鹤。
还未回过神来,我便听见自己说:“公子的身体已大有好转,今日结束,便不必再继续了。”
这声音清甜,和九姝的一模一样。
夏守鹤撑着身子坐起:“但先生看着有些憔悴,还求您在府上多住几日,好好休养才是。”
他眼神恳切,眉头舒展,比起我认识的那个神秘莫测的簪花楼主,要明亮青涩的多。
说话时,白皙的脸颊还泛起些淡淡的红晕,女孩般的可爱。
“怎么?舍不得我?”
我轻佻地趴在他身上,将脸凑近,近到可以细数那一根根长而翘的睫毛:“别担心,我好歹有两百年的道行,取这么几滴心头血救你,不费什么精神。否则我也不会答应羽幸生那臭小子,帮他这个忙。”
又伸出指尖挑起他下巴:“别忘了你说过,自己是命定的英年早逝,我此番帮你延了十年寿数,他日你命不久矣时,记得叫我来取那件许给我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阵奇怪而熟悉的热流便于小腹间升起,逐渐于身体内蔓延开来。
九姝这是发作了欲症?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夏守鹤察觉到了异样,眉头紧皱了起来。
我揪着自己领口,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想伸手去掀那天青色的床帷:“无、无碍,我只需出去、去找羽、羽幸生……”
手腕被他抓住,皮肤相贴处传来惹人垂涎的冰凉:“先生!您这一出去,就会被人得知真实身份,到时候局面便难以收拾了。”
神志已烧得模糊,却还在努力抵抗:“可我、我不能在这里,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