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将昨晚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那个似梦非梦的梦境——羽幸生不肯说,那我只能试试从桑湛这里找突破口。
结果说完了,桑湛呆若木鸡,半晌吐出一句:“娘娘,您真尿床了?还是在圣上旁……”
我一口气差点噎死:“你怎么抓错重点!”
“还有比这更重点的重点吗?娘娘,您在当朝天子的睡榻上……圣上他什么反应??”
我想了想:“他……不过是笑着安慰我没事?”
“娘娘啊,”桑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还不足以证明,圣上对你的情意吗?说实话,我之前也不太相信,当了皇帝的男人能单恋一枝花,但现在看来,圣上真的是将您放在心尖尖上啊!您怎么忍心怀疑他骗你?!”
“你,你,”我指着他的鼻子,眼里喷出怒火,“你就决意做羽幸生的同党,帮他诓我骗我了,是吧?”
转身一个跨步,便立于陡崖峭壁边:“桑公公,反正绥绥这样被枕边人骗着瞒着,浑浑噩噩一生,也实在没什么意思。若你今日不跟我说实话,我便从这里跳下去算了!”
说着右脚往那万丈空幽中踢了踢。
“娘娘息怒啊!”桑湛“扑通”跪倒在地,“您说的那个罗盘,小的确实知道,那是圣上征战沙场时,偶然拾得的上古法器,却不知为何缘故,凝聚了极重的血杀怨念,虽说这股怨气暂时还是比较静缓地流动聚合于罗盘内,但若不慎失控,会造成极为可怕的后果。”
“圣上怕如此凶器遭人利用,不敢随意弃置,小的便尽所能将之封印,并建议圣上将之锁在皇宫内气清神灵之地,以安抚之。谁知前段时候,圣上递信来,说有人破坏了封印,触发罗盘怨气四溢,我只能让他尽快将罗盘送来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