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愣愣地盯着墙上那面银镜,她笑道:“娘子真是小孩心性,宫里什么好玩意儿没有,没有的,圣上也会替你千方百计地搜罗来,何必惦记这样平常的一柄镜子。”
“既然平常,为何不肯给我?”我低头问她。
奂颜张了张嘴,哑然失声,没料到一席话被我逮住了漏洞。
“……娘子,听圣上说了,这是用来镇压阴气的法器,不是随便可以予人的。”
又小心翼翼地确认:“娘子,还是快些去盥洗罢,今日要赶路的呢。”
生怕我扑上去捏着那镜子不放手。
我叹了口气:“辛苦你了,要清洗这些污秽之物。”
“哪里的话,奴婢分内之事。”
我再取那镜子,有什么用?后头的罗盘肯定早被挪走了。
趁奂颜替我擦洗净身,我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之前那几个梦。
第一个梦,我与羽幸生在梦离处处颠鸾倒凤。
第二个梦,我在冰雪覆盖的旧江海城夏宅,回廊上遇见夏佼佼。又转去某间屋子,屋里雕花木床上有个看不见脸的公子,唤我“先生”。
第三个梦,我与羽幸生在某处酒楼,公孙云杨前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