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具身体非能为我所控制,依旧不知好歹地喋喋不休:“何必这样动怒?你我本就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比起我会不会去找别的男人,还有其他更让你操心的事情吧?”
他嘴角牵扯,挖苦嘲讽道:“你以为未得道又有天生上等灵根的男人那么好找?”
“我也可以找女人啊。”
他的表情僵住了,半晌后垂下头,苍白的脸庞隐匿在阴影里。我听见他在低低地笑,好像我说的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又似乎在笑他自己。
“你说得对,我确实自顾不暇,哪里有资格有时间去管你。世人尊崇的贞洁情谊,于你毫无价值。你要的东西,自然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男人肯给你。”
羽幸生松开手,自顾自地坐了起来,颓然靠躺于床头。
我却仍旧维持躺着的姿势,因为心痛,心痛到没有力气去再说一个字,更别说挪动身体了。
他方才的话,如利刃,扎得我发疼。是原本这具身体的主人在疼?还是我自己?
分不清楚。
这头我还未整理好心绪,羽幸生又开口了。
“若是如此,你便帮我做最后一件事罢。”
“姝儿,你”
忽然间像是有大风吹过,将他后头的话吹得无影无踪。
心像被赤手撕开一个大口,比万箭穿心更甚的痛楚。我被这可怖的感受惊住了,难以置信地爬起来,看见羽幸生仍旧在说话。
他血色尽失的唇一张一合,但是我一个字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