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我都要带着他,小孩儿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对一花一草都好奇,让我对这半个多月来看腻的山山水水亦有了新的体验。
然而羽幸生就不那么痛快了。小青团活泼好动,什么都要拨弄一番,过境之处无不狼藉满地。把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炊房掀了个底朝天不说,连之前精心描绘的腌菜坛子都给砸破了两只罐盖。
小青团做错事,只管往我身后钻,小嘴喃喃道:“阿娘……阿娘……”
糯软的声音正中我的死穴,立刻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小青团不怕啊,阿娘护着你,谁都不能伤害阿娘的小青团!”
说着还要用眼神狠狠地剐一旁怒气冲天的羽幸生:和小孩计较,至于么?
小青团诞生那日,我如获至宝般,晚膳时都要他坐在膝上,自己喂给他吃。
无奈小孩不会讲假话,我忙着陪他玩,便留羽幸生一人下厨烹饪,于是乎那顿饭口味便有些不稳。
他尝了口腰果鸡丁,小脸霎时皱成一团,整口都吐了出来,还伸着舌头“咿咿呀呀”表示不满。
羽幸生瞬即垮了脸:“莫非就这般难吃了?”
我赶紧给小青团喂了几口白饭,以免他祸从嘴出,自己又夹了好几筷子鸡丁吃下:“小孩子就是嘴刁些,他这初尝五谷滋味,有些不适应很正常吧?”
“你就替他辩吧,”羽幸生瓮声瓮气道,“诶你吃慢点。”
我抓起茶盏一饮而尽,又迅速扒拉掉了半碗白饭——这家伙肯定是误放了朝天椒,难怪小青团先前那模样,能咽得下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