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咬碎牙槽固执昂首,枯竭的喉咙嘶吼着发出质问,像有人吹着一只残笛,声声凄厉,却又微不可闻。
有声音在耳边道:“这是你的命!”
不,我不认,我不认这命!
泪从眼角流下,泪亦滚烫。
“绥绥!绥绥!”
谁是绥绥?
一只凉凉的手落在我背上,好舒服。
我睁开眼,看见羽幸生的脸。他皱着眉,如画凤眼里满是担忧:“绥绥,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着他将我抱入怀中。霎时间我的体内像是被人投入了一把柴火,又腾起热焰。
只能将手臂紧紧贴着他的脖颈,他的身体像是块清凉的玉石,令我忍不住将身子往上缠了又缠。
“我好热。”我喃喃道。
“我知道。”
他的脚步飞快,我感觉风从耳边飂飂而过,却半分都消解不了身体的炙热。
只有他的身子,是敷在病温者额上的那块湿手帕,救命的。
羽幸生带我出了冰洞和赤心荆棘丛,找了树荫处落脚。
托住我身子的手臂刚有松开之意,我便死死收紧了缚住他的胳膊。
“挨着你,舒服。”
许是被烧昏了头,我厚颜无耻地将脸贴上他的,整个人朝其怀里钻了又钻。
脐下又翻腾起股股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