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太阳穴:算了罢,自己还有成堆的谜团难捋,就不替他操这心了。
除了亲卫队,阮儿、奂颜也都跟着同行。
我四处张望:“怎不见姐姐?也没有鹤唳宫的人。”
“贤妃病情不宜久拖,朕让她早两日先行,好早些开始疗养。”羽幸生道。
我隐隐觉得奇怪,但见他神色坦然如常,便也不去细想了。
从都城到梦离山,有五日的行程,我们每晚都落脚在皇家设立的驿站。
回宫至今,羽幸生都未要求我侍奉,这一路也是如此。
夏佼佼病势颓尽,我怎好意思承欢于她所钟情的男人?他自然明白这点。
第五日,我们终于抵达梦离山山脚。
羽幸生命令车队停止前进。我下车透气,眼前不过寻常峰峦,细看满山树木甚至有入冬枯糜之势,并不如传说中四季桃花菲菲,不由地有些失望。
倒是天色很美,隐隐透着粉色,越靠近山尖处,越是浓郁缱绻,让我们这群站在山下的人都染上了些许旖旎之色。
我望了一会儿,便转身准备回车上,却看见羽幸生伫立在身后几步处,目光怔怔地看着我。
他穿着月白色的常服,周身被云霞彩光镀上一层薄薄的绯色,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是有着无限的耐心等我,等我看山看云,然后回头再发现他。
这一路我因夏守鹤的事情,总是思虑深重的模样。羽幸生只当我是担心夏佼佼,并不要求我对他笑脸相迎,甚至一切都有随着我的意思。
用阮儿的话说:“哪怕是娘子你要洗脚水,圣上都会毫不犹豫地替你端来,还要替你脱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