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夫人这样仇视夏绥绥,怕是洛颖娘在世时,夜夜守空闺,实在吃了太多醋,以至于情敌一撒手人寰,满肚子酸馊味儿都得发泄在她女儿身上。
我在内心叹:再情深似海,还不是将爱人唯一的女儿用作了自己谋权的棋子。
忍不住又细细端详了会儿洛颖娘的画像。
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难道夏绥绥的身体里还残存着些许对她亲娘的记忆?
午饭过后,亲卫队便带着两辆马车准备启程,原本寻我的夏氏家臣亦跟随同行,夏常尊带着已迁居都城的族人也一道上路。
沈肖这两只浅尝自由滋味的离笼小鸟很是不舍。肖婕妤哀叹:“哪儿去寻这样好的温泉?往南边,也只有梦离山的温泉据说能与此地媲美。”
出身北方的沈昭仪“呸”了一声:“那地方又没几人去过,只怕是南边人为了面子瞎编的。”
仍是她俩同坐一辆马车,我与羽幸生坐另一辆。
我趴在窗口看了许久,都没看到夏守鹤的影子。
“我哥呢?”
羽幸生瞪我:“你人已无事,他自然有他自己的去处。”
说着又眯起眼来:“你怎么这样惦记着他?”
我佯作天真:“关心兄长,何罪之有?”
他一时语噎。
过了会儿又问我:“朕和夏守鹤,谁更好看?”
我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你更好看。”
他:“太敷衍。朕换个问法,夏守鹤哪儿比朕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