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在你这儿也怕是讨不到酒喝,我、我先回屋里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说罢拔腿便逃,一溜烟地滚回了自己卧房。
羽幸生还未回来,应该正忙着和夏常尊推杯换盏,维持君臣表面的和平。我将摘下的桂花插入窗边玉色琉璃瓶中,又叫来丫鬟掌灯,准备早点歇息了。
结果躺下一阖眼,脑海里蹦出个可怕的念头。
夏绥绥不会根本没遇见什么贼人,而是被夏守鹤这个禽兽搞大的肚子吧?
这念头一出来,我哪里还能睡得着。
赶紧叫丫鬟进来:“奶奶不想我吗?我去给奶奶请安。”
丫鬟面露难色:“这……老夫人已经歇息了,娘子若要请安,等明日吧。”
她这一推说,我更加笃定夏绥绥遇贼人一事有蹊跷了。
心爱的孙女嫁入皇宫难得相见,做祖母的都不趁着这机会赶紧与孙女多多相聚,说说体己话,可见这夏太君根本不喜欢夏绥绥!
若她喜爱这个庶出孙女,夏绥绥入宫前也不至于被大夫人欺负成缩头鹌鹑了。
既然夏太君不喜欢夏绥绥,就不太可能写信说想念孙女,要她回旧江海城探望。
夏守鹤支开阮儿,带夏绥绥回了旧江海城,又在归途借故离开,致使夏绥绥遭遇贼人——这其中实在是疑点重重。
难道是这对兄妹搞得珠胎暗结,为了掩人耳目而设计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