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问。
我吐吐舌头:“今日去寒书斋,想拿几本书看看,结果不小心窥见了这折子,觉得说的都是屁话,一时兴起就将所感所想写下来了。”
“这是朝臣奏折,你也能一时兴起?你信不信朕让人砍了你的手?”
“妾身的手还是留着比较有用,可以给圣上刺绣、做饭、画画……”
“画画?”羽幸生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整张脸都开始抽搐,“刚才朕见外头桌上摊着几幅画,看下来甚是伤眼,由此推断你的女工厨艺也是相当的坏。若这双手做出的活计都是这样的,那更没道理留着。”
我气鼓了腮帮子:“留着还能给圣上抚箫弄笛!”
那张清俊的脸刷地红透了。
闷了半晌,他甩手起身:“……夏绥绥,亏你还是出自名门世家,真是毫无女子的矜持教养。”
我眨巴眼:“名门女子就不能擅长乐器吗?你瞧不起吹乐人?”
眼看着羽幸生张了张嘴,回击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觉得朕不该派公孙止去北疆?”他兀自绕开了话题。
“杀鸡焉用牛刀。公孙将军安好,圣上如虎添翼。”
那双精雕细琢的凤眼望向我,仿佛在翻拨我的皮肉,想看清楚这面具后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我自是坦坦然然地任他看。
久了他扭回头:“你早点睡。”说着便走出西眠阁。
我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去:“圣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