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其他人眼里,这明明白白一出娇蛮宠妃和傲娇皇帝的虐狗大戏。
有人明显不想再看下去。被醋意解除了沉默封印的孟淑媛说:“可惜,我们,好累,想回去。”
“啊?”我委屈地低下了头,用小到只有羽幸生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可我答应了肚子里的宝宝,今天放风筝要做放得最高的那个。”
“……再玩一轮吧。”
羽幸生开了口。
宫人们赶紧收了还在天上飞的几只,重新盘线开始。阮儿找了一只蓝一只粉两只毛毛虫风筝,递给我和羽幸生:“娘子这几天扎的风筝就剩这两只了。”
玉面郎君的眉毛微微颤抖,最后还是将那蓝色毛毛虫接了过来。
夏佼佼亦从纱帐下走了出来,问宫人要了之前她挑的那只风筝,款款行礼道:“圣上肯来与妾身等同乐,实属不易。妾身怎能独坐呢?”
我灵机一动:“咱们这样干比试,实在也是无趣了点。要不赢了的人,圣上给赏点什么吧?”
羽幸生狠狠瞪着我:“夏美人你撺的局,倒算计到朕身上来了?”
算计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厚颜无耻:“谁叫我这个东道主穷呢,想了半天也没啥好东西值得大家争的。但圣上给的就不一样了,随随便便一件小玩意儿,可能就价值连城。”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羽幸生敌不过群众呼声,取了腰间一枚玉佩作奖品。
恰好一阵清风来袭,众人赶紧将手中的风筝撒了出去。
碧天绿地之间,女子各色宽袖薄裙猎猎而舞,好不美哉。然而这美人堆里唯一的男人羽幸生却聚精会神地只管操纵手上的细线,一点没有要欣赏的意思,仿佛放的不是风筝,而是他的身家性命。
他这样心无旁骛地全力以赴,那只蓝色毛毛虫很快就超过了其他风筝,往蓝天纵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