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司命的话:腹中之子是辅佐天命的关键,所以不管是羽幸生、夏氏,还是旁的什么人,都不可伤及这孩子,否则我就要继续滚回去当孤魂野鬼——哦不,可能比做孤魂野鬼还惨!
“阮儿,”我一把抓住她,“你要二少…二哥找个机会,尽早与我见上一面,我有话与之商议。”
“娘子,我怎么觉得你躺了这几日,胸好像大了些?”
我严重怀疑这丫头是个傻的。
到了该去夏贤妃宫中拜访的时辰,我前脚刚踏出宫室门,羽幸生就出现在了前庭里。
这是我第一次在白日里如此近地看见他,难怪华熙街的那群人说他有狐狸相——他从脚尖到发丝,都无一处短板,浑然天成的清雅姿态。
但要说羽幸生像狐狸精,也未免太添油加醋。他的气息是明朗舒爽的,像个下一秒就会负剑走天涯的少年,俊逸眉目间偏有几分欲揽星月的潇洒傲气。
非要找茬的话,就是这人实在脸板得很,让人一早看了就觉得晦气。
“圣上来了!”阮儿激动地扯我衣袖,实在是很败我气势。
圣上当然会来,否则我为何要自己摔下那荷塘。我一赌我在他眼前落水,不说他会亲自跳下来救人吧,总得做做样子,陪着回宫,听太医汇报安危不是?
结果我赌输了,根据后宫嫔妃描述,这厮见我被打捞上岸,转身就和亲卫军比试射箭去了。
我二赌夏太辅借此机会,定会为我助攻,一日一个帖子地递上去,表面忧心女儿,暗里催促圣上早点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