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医生拍着安钰的背,摇摇头。
“簌簌簌——”窗外枝干接连撞在一起,发出声响。
“阿姨,你的。”一个小男孩捡起地上掉落的东西,递给安钰。他看着也就十六七的样子,手里拿着信封。
安钰接过去,信封上用行书写着“沈宸宇”三个字。她慢慢打开,坐在椅子上,心情渐渐平复。这一辈子,和沈易吵过大大小小的架、做过不平的的交易、别人的异样眼光,她都装的很坚强,曾为软弱过。
沈宸宇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她用沉重的心情看完这封信,慢慢地折好放进口袋里,脸上是止不住的眼泪。心被揪得一疼。
“妈,你为自己而活。”信封上的尾语刺激到了她的泪腺,呜咽声在偌大的走廊里回响。
沈宸宇跳楼的消息在南城很快散开。
“就知道找麻烦。”沈易看着源源不断的记者,心里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他看了看办公室的花瓶,打开窗户跟像扔棉花一样扔了下去。
下面的人无心关注新闻,花瓶极速下落,记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个倒霉蛋受了伤。
“见血了!”
“快叫救护车!”
随之来临的是更多不怕死的记者追上来。
“沈先生,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先生,关于你儿子跳楼这件事你作如何解释。”
沈易皱眉,把那个问他问题的小姑娘打了一圈,摄影机被一圈打掉,他想来是这样解决问题。
周家与沈家断掉合作关系、沈家公款被挪用、余家的老头子坚持不住了等等新闻扑面而来。
“沈宸宇……”余溯本来啃着苹果,悠闲地刷着手机。新闻第一条“沈家跳楼”,他心惊胆战地看完文章,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