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说昨夜里匈奴王来了,他们计划明日午后袭击我营。”衡子羲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没什么表示接着说,“岁友有一计是兵分三路,我想了想觉得可行。白日里你们俩带一队兵马去挑衅匈奴,我和李飒在午后带八百精兵出发,同时你们在前方挑衅,我等到敌营突袭。岁友领着其余的兵马留驻军中,明日见敌营中升起信号弹便发兵。”衡子羲排兵布阵后,又连续看了辛岁友数眼。
辛岁友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明衡子羲眼神里的意思,开口:“不可。我去突袭,将军留在营中,一稳定军心,二也可震慑敌军,将军必须在。”
“是啊,岁友兄说得也有道理,我和岁友同去吧。”李飒道。
衡子羲皱了眉头,他刚才没想到这一点,一时忽觉计划被打乱,他沉默数秒点了头,重新与众人讨论计划。众人讨论到了后半夜,几人见天色将明,最后敲定了计划才赶忙潜出营帐。
待人走后,只剩下了辛岁友和衡子羲。
衡子羲靠在座上,面具卸下,只剩下一脸疲态,可他还是笑了,他冲辛岁友伸出了双臂,他想好好抱抱眼前人。
辛岁友走上前抱住他,“衡子羲,有事能否告诉我?”又道:“我想替你分担。”
这大概是辛岁友许久以来,讲得最露骨的一句话了。衡子羲先是弯了弯眼,最后哈哈大笑,好看的月牙眼成了一条缝。
辛岁友有些无奈,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衡子羲自然不会告诉他,他是因为想哭才笑得如此卖力。
辛岁友何尝不知,衡子羲一开始或许能瞒天过海,可之后便笑得太过了,只是一句话而已何至于笑出泪花。但辛岁友并不会发问,他一直如此,只要衡子羲不说,他就不会问。
辛岁友看着衡子羲想,总会过去的,待这一场战役结束,他和衡子羲就能功成身退,明天就是第九十九场,待明日后所有顾虑都可以好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