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到消息,便风尘仆仆赶回猎场行宫的安远候,因一心挂念着林望晚,掀开帘子进了营帐后并未注意到主位上的皇上,便径直走到榻前。
安远候屈身蹲在林望晚身前,满眼心疼地摸了摸他虚弱苍白的脸庞,才涩然开口问道:“江太医,犬子的病如何?”
方才那位中年太医答道:“回侯爷,世子殿下只是旧疾复发,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闻言,安远候顿觉欣慰,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然落地。
太医院的太医虽不能彻底根治林望晚的病,但调养林望晚的身子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已是熟门熟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既然太医说了并无大碍,那便是并无大碍。
安远候缓缓站起身,准备歇歇喘口气,便一眼看到了主位上的皇上,他心里一惊,面上却并不显露分毫。安远候大步上前,撩起衣衫,跪拜在地,道:“微臣听闻犬子受伤的消息,心中万分焦急,匆忙赶回行宫,未曾想到陛下在此,还请陛下恕罪。”
“平身吧,朕自然知爱卿挂念世子,又怎么因此怪罪于爱卿。”皇上温和地说道。
“谢陛下。”安远候站起身,再次回到林望晚的榻边。
偌大的营帐顿时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营帐的帘子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
众人听见声响,一起侧头望向门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