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几人依然还在争执。
“柳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啊,您今日要带的这位,可不是寻常人,那可是豫王殿下的豫王妃啊。您说,若是豫王殿下回到京城,没有看到自己的王妃,还得知,自己的王妃被柳大人当做嫌疑犯带回了天牢,您觉得,豫王殿下该作何想,他又岂能轻易饶了柳大人您?”
林望晚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柳大人闻言,浑身颤了一下,额头上也不由地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全无方才的勇敢和神气。
提及豫王殿下,他心里说不惧怕是假的,可是上面那一位,他心里也惧怕得很。
权衡利弊之下,柳大人心一横,梗着脖子答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豫王妃,也应当同下官一道回去接受调查,况且,下官也是奉皇上的旨意办事。”
左右不过是一死,多大点事。
柳大人话音刚落,林望晚又掩唇连续咳了好几声,而他身边的小厮,竟然在卖力地给他扇着扇子。
此刻的沈遥,竟还有心情想别的事。
她望着这有些诡异的一幕,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奇怪,这世子殿下到底是冷还是热?
“本世子也只是给柳大人提个小小的建议而已,至于听不听,该如何做,那也要看柳大人您自己。”林望晚将身上的斗篷裹得更严实了。
他说:“诚如豫王妃所说,她同那些难民素未谋面,无冤无仇,又为何要费尽心思,如此大费周章地下毒毒害那些难民,还留下对自己如此不利的证据。想来,蠢笨如柳大人您,也定会想到这一点,那聪明伶俐的豫王妃,又怎能想不到呢,对吧,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