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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只有他和严令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分散的,更不可能再花时间去研究那些管道。

挤压的力道越来越重了,秦琛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挤爆,面前的水幕好像成了一道屏障,在杜绝着他们的进入。

严令的呼吸也很急促,眼看着行走越发困难,他一咬牙,干脆狠狠地朝水幕撞去,而从秦琛的角度来看,就是看着严令一头撞向前,动作先是迟缓到像慢放,随后到了某个临界点,整个人的冲势突然一空,差点摔倒在地上。

看来那个地方就是水幕的边界。

有了严令作为参考模板,秦琛在扑向前的时候就谨慎了许多,他努力忍着几乎要被挤爆炸的痛苦,一把扑向前,在呼吸几乎都要被这片挤压力道压回去的时候,严令迅速搭了把手,将他强行从水幕里“拔”了出来。

一穿过这道水幕,呼吸顿时顺畅不少,秦琛将舌尖抵住上颚,忍住了刚才差点被挤吐的恶心感,等到差不多觉得自己好了,才接着往前。

越往前,周围的一切就越显眼——倾颓的建筑,还有破了一半的喷泉——甚至这样的喷泉还是双层设计,边缘的翘起处小小的平面上全是藤蔓雕花,只不过这一回多出了另外的事物:蛇。

他们再往前几步,九根极其宏伟的柱子就这样慢慢地进入了视线。

“!”

严令和秦琛都惊呆了。

没有人能用言语形容他们此时的惊叹,这样巨型的九柱直指天空,浑圆的柱子上什么雕刻都没有,古朴中带着威严,几人合抱都不一定能绕过这样大的一根柱子,此时正以半圆的形状环绕于前,就像要捅穿天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