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思被儿子稚嫩的声音拉回意识,扭过头,安抚般地摸了一下他细软的发,“咱们去一个清静些的地方住几日,正好阿月不是想出门转转吗……小心!”
马车突然剧烈摇晃,周明思一把将周郁月圈进怀里,一手拉住险些跌出去的周夫人,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这时,前头驾车的护卫的头颅突然滚了进来,面容茫然,从断颈流出的鲜红血液在木板上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
“啊!”周夫人惊呼一声,忙往周明思的方向靠去,声音有些颤抖,“夫君,这,怎么回事?”
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若不是马车突然失控,他们估计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周明思揽着妻儿,浓眉紧皱,来者不善。
看来,他安排的暗卫也被解决掉了。
“你们不要下来。”将儿子交给妻子,周明思又低声嘱咐了一句,拎着护卫还未合眼的头颅掀开门帘。
拉车的两匹骏马被平整的切掉了脑袋,躯体却诡异的定在原地,车马的正前方站着一位拿着块布擦剑的蒙面黑袍人,还有一个黑袍人蹲在滚落在地的马首处,饶有兴致地用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往下扎。
他们没有开口,似乎在等着车厢中的人自己出来,这点倒是不像以往暗杀他的人的作风。
那么就只有……
“你们长归当真是这般放肆吗。”周明思一双虎目凛凛,大掌一翻,一柄长约一尺的大刀出现在手中,刀头阔长,刃口弧曲,刀面反射出森然寒光。
“你来你来。”将手下这颗马脑袋捅成了马蜂窝,蹲着的黑衣人换了个方向面对另一个马首,仿佛没有听到周明思的话,对站着的同伙摆摆手。
不过筑基罢了,两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