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师是想走的,特别是在他两次对这名年轻人恶言恶语之后反被打脸,现在只感觉整张老脸都火辣辣地疼。
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这里不是香江,要是在香江这么来一出,他以后就别想有活儿接了。
“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吴大宝这一劫我没看出来。”
算算时间,吴大宝中招也就是那次他们分开之后不久的事。这一劫已经危及性命,没道理他一丝痕迹都没发现。
实际上将那小鬼从吴大宝体内驱逐之后,吴大宝的面向和气运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一点即将发生意外的端倪都没有。
“啊?”
不过到现在,连城已经知道了原因。
他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自顾自地说道:“那个女人还真狠,对别人狠,对孩子狠,对自己更狠。”
看着这些人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连城觉得还是有必要把造成吴大宝这副模样的原因跟他们说一下。
“吴大宝变成这个样子,是被人通过孩子的脐带血种下了某种邪术,从而控制了他的身体。因为之前……他吃下了自己的亲血脉,所以脐带血隐藏在了他的体内没有被我察觉。”
“嘶!”
别的不说,就这吃下自己亲血脉这一点,谁受得住啊!
即使是还未成型打下来的胎儿,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了。
“施术者借助母亲与孩子与父亲的联系,通过控制孩子的母亲从而达到控制孩子父亲的目的。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孩子的母亲完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才让吴大宝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这里,对于这种邪术,大家打了个激灵。
“别想太多,她只是不动而已,吃喝有人投喂是不会像吴大宝这样的。但一个正常能够活动的人,能够保持三天不动,已经非常难得了。很大可能性是施术者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保持这个状态的。”
“那背后对大宝动手的人能找到吗?”吴烨问道。
曾经首都的一代枭雄,即使现在老了,也无法忍受其他人对自己的子孙动手。
“如果他不是通过脐带血来施术的话会很好找,但现在……”连城手指飞快掐了几下,“施术者在东北方,三到五公里的地方,所在位置……建筑比较矮,有水。我破了他的术之后,他现在应该受到了术的反噬。如果你们运气好,或许可以
把人找出来。”
“多谢大师!”
在得知害自己儿子的人的情况之后,吴烨再也无法平复心中的郁气,走出病房,联系起自己过去的人脉来。
“小大师,我哥这?”
吴二真把吴大宝扶回床上,连城扎的针还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阳气不足,让针留在他身上半个小时,对他以后恢复有好处。”
“您的意思是我哥以后还能好?”
吴二真问出的话被从老伴那听说儿子好转过来探望的吴老太太瞪了一眼,“你说的什么话?你哥怎么就不能好了?”
被老母亲一训,吴二真立马缩了缩脖子。
“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是医生的事。”
半个小时很快就到了,连城慢吞吞地将银针从吴大宝身上取了下来,想了想又看了林大师一眼,提醒道:“想要他恢复的话就别给他喝那些乱七八糟的符水,听医生安排。”
喝符水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特别是他读书的小县城,很多人无论是生病还是没生病,就喜欢给孩子求符喝符水。
有道行的道士画出来的符是有一定效果的,但跟喝符水没有一毛钱关系,还容易引呕吐和中毒。
将银针收拾好还给林大师,连城走出了病房:“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门口的吴烨电话还没打完,看到连城走出来,急忙将话筒静音,挽留道:“大师您就走了吗?不如多留一会儿,晚上一块儿吃个便饭?”
“不用了,我先走了。”
吴烨哪能让人就这么白跑一趟?但他现在还忙着让人找害他儿子的凶手。直说道:“大师您方便的话留个卡号,晚点我把这趟辛苦费给您打过去?”
连城顿了顿,没有回头:“捐了吧!捐了之后告诉赵瑞就行。关于吴家的项目,你们最好还是重新彻查一遍。”
突然被点名的赵瑞喜出望外,大师居然让他帮忙监督吴家捐款的事,是不是说明他跟大师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吴烨有心想问连城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电话里的人还在不
断询问他这边的情况。
两边都得罪不起,天平还是倒向了抓住害儿子凶手的这一方,重新解除了话筒的静音,眼睁睁地看着大师走下了楼梯。
走到楼梯拐角处,连城隐约听到管床医生过来查探情况,发现病房中的场景之后,责骂家属搞封建迷信话语。
首都东北方,一片还未开发完全的老城区的地下室。
一名盘腿坐在床上的阴鸷老者突然喷出一口紫黑色的淤血,把旁边扎着道士发髻的青年吓了一跳。
“师父您怎么了?”
“我的术被破了,走,马上离开这里。”
“还有人能破您的术?”
“齐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她呢?”
青年看向坐在椅子上移动不动的女人。
“解除她的术,她的要求我们已经做到了,剩下的跟我们无关。”
青年和老者撤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等吴烨的人找到这里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多字的超级大肥章,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