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师没说过,但那天大中午太阳下刺骨的寒冷,他估计就是阴气之类的东西。
不过这个病房嘛,他没那种感觉。
“你们仔细看他的眉心,是不是能看到一抹黑紫色?”
“那不是我哥倒桌上的时候撞青的吗?”吴二真脱口而出。
病房中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吴二真感觉气氛不对,默默往后缩了缩。
“你们发现得早,他这失魂的状态要是再持续一段时间,就没救了。”
吴二真又想开口,但是被深知儿子尿性的吴老爷子瞪了一眼,默默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可不就是吗?三天没吃饭没喝水,要是再晚点发现,他哥就被饿死了。
“这些都是有邪崇在作祟,你们也就是遇到了我,换做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寂真。”
“是,师父。”
“取银针和糯米。”
助手从随身携带的箱子中取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竹筒。
小的那个里边装着三寸长的银针,大的里边装了满满一筒的糯米。
“将剩下糯米洒在病房中。”
林大师吩咐自己的助理,他则取出了银针,用竹筒的盖子取了平平的一盖糯米放在了床上。
看着林大师没有对银针消毒就直接冲着自己大哥的手指扎了下去,吴二真差点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好在他这人从小被他爸和他哥双重管教之下习惯了,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林大师敢来接这单活还是有点真把式的,银针一戳,手一挤,一滴乌黑的血就从吴大宝的指尖流了出来。
滴在糯米上,糯米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跟那天被连城戳死的东西情况很像,在糯米的作用下,一滴血很快就被糯米所吸收,化作黑色。
又连着放了好一会儿血,直至竹筒盖上的糯米彻底化作漆黑,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邪崇居然如此顽固!将他搬下来,我要在他的背后行针。”
“这盐水还没输完呢!”吴二真忍不住了。
“二真!去帮大师。”
在吴老爷子的震慑下,吴二真只能将学校老师灌输的科学卫生抛到了脑后。
他是真不想他哥死,平时的零用钱已经够他用的了,他哥在还能帮着管公司,他只用玩,多好?
当大师将吴大宝的后背扎满针眼,让他平躺在地上之后,黑色的血不断被糯米吸取出来。
不应该啊?
怎么会这样?
之前他遇到过几起邪崇引起的失魂都是这么治好的,这都流这么多血了,怎么还不见好转?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林大师的身上,林大师的额头不禁流了不少冷汗。
他慌忙吩咐徒弟将吴大宝抬起来想要给他止血,吴大宝背后的血却止不住了,黑色的血不断流出,场面非常可怖。
“不是什么邪崇都能用糯米驱除的。”
一个清冷温润的声音从大家身后传来,所有人都给门外的人让出了进入病房的空间。